2009年5月10日星期日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性故事21


开学后还不到一个礼拜,我自己就捅了一个大娄子。记得那是一堂英语课,我在睡觉,被年轻的女英语老师叫了起来。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具体情节了——可能是老师批评我,我顶了几句嘴。然后老师让我站到课堂外面去。我回敬了她一句话“我不会出去,老师,我是交了学费请你来给我们上课的,你不想让我听课,请把这节课的钱退给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为自己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一句话而自豪。不是哲理,应该是真理——因为我说了这句话后,年轻的女老师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她也说了,她说:“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来给你们上课。”然后摔门跑出了教室。那个场面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李小花。当年她听了我那位荷尔蒙偏高的兄弟说完“李小花,我爱你”之后,也是以这样的姿势摔门而去的。

不过上帝并没有让我得意多久,马上点名叫我出去的换成了我们黑着脸的班主任了。我从座位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真的很是有点害怕,不过我的班主任是伟大的,他并没有太严厉的批评我,很是和风细语,甚至还有点帮我说话。他让我去自由活动一节课,然后他来去找哪个英语老师说一说。

我是个听话的好学生,班主任让我自由活动我当然自由活动了,我甚至有点飘飘然,感觉在同学面前露了脸。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班主任的和风细语背后,是在酝酿着暴风骤雨。

……

那一天我很平常的就过去了,我甚至没把英语课上的事放在心里。不过第二天,我见到了当时我最不希望见到的一个人——我的父亲。那时我才知道,班主任的和风细语原来是缓兵之计啊。他他妈的已经通知我家长啦!

那次的谈话是在化学实验室里,就三个人,我的父亲,班主任和我。总之班主任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介绍了给我的父亲。让我的父亲真真切切的明了他的儿子已经变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在全乡数学竞赛上拿奖,能考入重点高中,为他争光的儿子了。现在他的儿子,能做的,只是给他的脸上摸黑了。那次谈话,我真的很惭愧。整个谈话过程中,我无时不刻都想逃避。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什么感觉。

谈话结束后,父亲又和我谈了好久,因为我当时一心想的都是“快点结束这一切,我不想面对。”因此对父亲对我说了什么一点也没记得。总之,在煎熬中,结束了。

父亲走后,我迅速的跑去了一家游戏厅,拿父亲刚刚给我的钱去玩大富翁——因为,我太想尽快脱离那种情绪、那种感觉了。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当时对我来说只有一样东西,就是“大富翁”游戏机。




日期:2008-1-2912:43:40

(二十二)

那是黑色的一天,但我清楚得记得发生的一切。我先是在4号机中了一个四条。然后我转移到1号机,又中了一个四条,接着我转战3号机,还是马上中了一个四条。我的野心就开始有点大了,我想在1-20号机器上每个机器都中一个四条再回学校,于是我转战到2号机器。

20块钱下去了,四条没有出现。50块钱下去了,四条依然没有动静。100、200都没了,四条还是不见踪迹。直到最后我掏干了带来的加上刚刚赢的总共800元钱,都没中出一个四条。不过那个时候,我对中四条已经没了兴趣,我关心的是,怎样通过比倍把输的钱扳回来。我让老板帮我封机,然后迅速的跑回学校借钱,再跑到游戏厅比倍,输掉,再借钱,再比倍,再输掉…….

直到夜里9点,我再也借不到同学的一分钱了,而我的游戏机上,当时还有价值200多元的分等待我进行双比倍。由于没有钱,我只能让游戏厅的老板帮我留到明天早上,而我则麻木的回到了宿舍。那一天,我真的有些疯狂,以至于我的许多兄弟都看出了我的不平常。他们都劝我——别玩了。我那时整个人已经很木讷,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想着如果没钱还给同学(因为我借钱的时候都是承诺第二天就还的),我真的有点绝望了。人绝望的时候有个特点,这是我亲身体会到的,那就是感觉呼吸困难。因为心中有块大石任凭你怎么呼吸,都感觉世界已经没有了氧气。

我就在缺氧的状态下做出了我直到现在还认为是最危险的一个决定——抢劫!我带上了一把宿舍里的斧头,偷偷的摸了出去。我把抢劫的目标定在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公共厕所里。我摸着黑,悄悄溜进了女厕所里,等待猎物的出现。在女厕所里,我紧紧地握着斧头,心里却很害怕,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浑身不停的抖动。我期待目标的出现,但又害怕目标的出现,因为我真切的了解——这是在犯罪,抓到了会被判刑。

上帝给了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在厕所整整等了半个多小时,不仅没人进来。连路过的人都没有,我走出了女厕所,有点解脱,也有点丧气。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真是很幼稚——即便有目标出现,我也根本不可能抢到任何钱,因为那个周边没有任何消费场所,夜里很是荒凉。即便是碰巧有人来上厕所,也一定是周边居住条件贫困,家里没有卫生间的居民,他们没有钱,更不会夜晚上免费公厕还带着钱。

对于上帝,我感谢他。人生总有很多的巧合,而每一次的后悔也似乎都来自于意外,如果那个晚上意外的有人来上厕所,或者巧合有单身女人经过突然来了尿意。那我的人生就会从此走上一条邪路。感谢上帝,那一晚他把我所有的意外和巧合都拒之门外!

(二十三)


第二天一早,整整一夜没睡的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该结束了。但我依然无法树立起勇气再去面对那台“大富翁”机,我让一位经常和我一起玩大富翁的兄弟去拍,我只交代了一句话“拍小,成了就退分。”

半小时后,我的兄弟交给了我430元人民币,他跟我说的话也很简捷,就两个字“成了。”老天呀,那台让我刻骨铭心的2号机,在不到24个小时里,让我整整输掉了3100元人民币。

同学交到我手上的400多元钱我只还给2个同学就没了。我还有很多的债主会在课间休息,午间休息总之一切休息的时间来到教室门口找我。到哪去弄钱还给他们呢?这成了我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由于已经经过整晚的思考,我的思路也开始比较清晰。我首先决定上午不能再去上课了,否则被若干债主捉到会很难看。第二,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梳理一下思路,把认识的,打过交道的同学都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还可以借钱的人。

我挺失败的,因为我足足想了半个多小时,能想到的同学却都是我的债主,而身边每天在一起玩的好兄弟们,他们也和我一样,早就过着举债度日的生活,和我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债务数额没有我这么巨大。

天无绝人之路,经过接近一个小时的思考后,我终于眼前一亮,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借钱而且一定会借给我钱的人——若美。

去敲太子班的门而且是叫一个女孩出来其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但残酷的现实逼迫我必须这么做。

若美带着微笑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一同带来的,是他们满班男生向我投来的羡慕的目光。我支支吾吾的跟若美说了想跟她借钱的想法,若美听了后想了一小下,抬头小声问我:“要多少?”。我当时很傻的反问了一句:“你能借给我多少?”若美说:“多少,你说呀,总不会过万吧。”若美的这句话让我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想反正都开口了,就一次到位吧。我说“3500”。若美说:“噢”。我想编造一个理由向若美解释一下借这笔巨款的原因,我说:“我是因为…….”若美没让我说下去,她说:“我知道,我知道。好急么?我下午就给你带来,这么多钱我也不好跟我爸妈要,我在我自己的存折上取给你。”………

其实我不知道,若美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我自己,她不想看到她喜欢的男人在她面前说谎。而我,当时的感觉是整个人猛的一下轻松起来,继而对若美很是羡慕,她竟然自己有存折,而且数目大于3500元。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件事啊。





日期:2008-1-2912:54:23

(二十四)

我曾经创造过平山市第一中学的一项记录,那就是我是该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上课时间有权自由活动的人——当然,这种特权只限于一种课,就是英语课。

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女英语老师还是太不年轻了,她可能觉得自己在全班的学生面前说过“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来给你班上课”这句话有点难以收回,因此,在她迈进教室门后发现我在座位上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你还想听我课呀?”就返身回教研组了,搞得全班50多个同学没课上。这让我极度愧疚,当然,我愧疚的对象不是英语老师,而是我的全班同学。因此,打那以后,每次到英语课,我都自觉地在校园里闲逛,或者是我压根就不上所有的课,出去玩了。这一现象一直持续了半年,直到高三的时候我们更换了新的老师。
我本质上是个好人,至少说应该是个老实人。因为我如果当年坚持天天坐在教室里。最后要食言、要妥协的一定是那个年轻的女英语老师。因为学生可以选择不听课,而老师却没法选择不教书。
是我牺牲了自己才维护了她的面子,也保障了全班同学的合法权利。虽然那时候的我压根不喜欢上课。


高二的下学期的时候,我变得有些孤单,因为我的生活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迹。能和我玩的合群的只剩下同样已经偏离轨迹的几个兄弟们了。我们每天重复着基本一样的生活“吸烟,喝酒,游戏机、通宵麻将”,但我们乐此不疲。我丝毫不顾及我的未来了,因为那实在不敢想象,况且,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努力的挥霍自己的青春。



日期:2008-1-2913:04:04


(二十五)


高二的那个学期,父亲病了。但我并不知道。我很清晰的记得在父亲手术的前一个晚上我还在看通宵录象,就在平山市工人文化宫的大放映厅里。由于这个录象厅还有一点公办的意思,比较正规,晚上也从来不放A片。因此,熬到凌晨3、4点的时候,我无聊的睡着了。我是被一个真切的梦惊醒的,梦很简单,就是梦到我的一颗牙齿掉了,我多少懂一点周公解梦。我知道梦到齿落的含义是“父母凶”。虽然以前也梦到过1-2次牙齿掉了,可从来没有那一次那么真实。这让我那天早上的心情很糟糕。我也决定今天就在学校老老实实的上课,哪儿也不去。

如果你不迷信,那你一定要相信现实会有很多巧合。那天上完广播体操的时候,母亲来了。她告诉我,父亲的脖子上长了一个瘤子,今天上午开的刀,幸亏是良性的。母亲说:“你爸前两天就到平山住院了,没敢告诉你,怕你担心”。母亲走时,还给我留下了200元钱。

那一天我真的好愧疚,我觉得父亲的病和我的不听话很是有些关系。我甚至没向以往一样有了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游戏厅走。那200块钱我没去乱花,我交给了食堂的老板,还了以前的欠帐。

虽然从学校到父亲所住的医院只有3公里左右的路程,但在父亲住院的期间,我没去看过他一次,因为那时候的我,已经很害怕见到父亲了。如果你非要我把话讲明,那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已经没脸见父母了。

我也曾经尝试过往好的方向转变,我甚至努力过尝试戒烟。但很抱歉,我失败了。更为让人气愤的是,我发现整个高二一年的时间里,上课的时候没有一个老师提问过我,更不会有老师会主动的给你讲解什么问题,我就这样被他们无情的抛弃了。


这让我很沮丧,也很消沉。有那么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吧,我每次出去玩身边都带着一把斧头一个砍刀。走路也是夸张的摇晃肩膀。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甚至盼望别人来主动惹惹我,好让我找到发泄的对象。夜晚的时候我会对单身的女孩吹口哨。甚至有一次我座车的时候,故意拿烟头偷偷在前排座位的衣服上烫一个小洞……

没有人来团结我,我自然就走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二十六)

没有抛弃我的人,是若美。

我读高二那年,平山市第一中学的主体教学大楼规划布局如下:高一,高二,高三分别在一二三楼,四楼是教研组和其他办公室及实验室。大楼的主通道在建筑的正中间,是一个宽8米左右的大楼梯。我和若美所在的班级分别在楼梯的左边和右边,每当下课的时候,我出教室要向左转,而他们班级要向右转,相互之间就面对面的。
在我零星按时上课的几次,每次下课的时候总是很碰巧的能看见若美。人多,若美也不说话,就那么对着我一笑。我回给她的表情却总是若无其事,甚至麻木不仁。

说实话,我看到若美其实是很紧张的——因为若美也是我的债主,而且是最大的债主。面对债主,我有我一贯的反应——那就是躲避。但若美每次给我的表情却总是软软和和的。那么自然,那么随意。似乎压根没发生过我借她钱这回事儿。

对若美的第一波幻想源于夏天刚刚到来的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下了第一节晚自习,我走出教室准备去抽烟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若美。她小声的叫住我,说要跟我说点事。我很紧张,真的很紧张。因为那天若美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这很是让我怀疑她是向我来要还钱的。我忐忑的跟着若美走到学校围墙边的小树林里。
到了那里,若美突然一下子又恢复了平常,还是笑。说:“你本来是想要出来抽烟的吧?”我说:“嗯”。若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包香烟,说:“给你,我偷着拿我爸爸的”。虽然树林里的光线很微弱,但烟盒上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那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两个字,那是让我骄傲的两个字,那是让我一度想为期崛起而读书的两个字——中华。

我犹豫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抵挡住中华香烟的诱惑,接了下来。若美说:“我叫你出来其实是想和你说件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问:“什么事?”若美说:“你读文科吧,就到我们班。”若美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出其不意,让我丝毫没有准备,我当时的回答是:“我进不去”(由于当时文科班只有1个,有70多个学生,教室都快挤爆炸了。学校规定,文转理随便转,但理转文坚决不行)。若美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说:“可以的,你相信我不?你相信我,就一定可以转。”我知道若美误解了我的意思,忙说:“我不想去,你们班的同学我一个都不熟悉呀。”若美说:“知道么?我就是想让你换一个环境,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的,你会很有出息的。”我想逃避这个话题,就说:“再看吧”。若美一时无语,甚至可能还有点生气,呼气和吸气都很深。在一呼一吸中,若美的胸脯就开始高低起伏了。我一下子有点迷乱了。夏天,若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那起伏的胸脯在起伏时总是给我呼之欲出的假象。我迷乱了,迷乱中,上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起来。

若美的那起伏的胸脯换起了我的萌动,夜晚的时候,我的小东西不自觉的坚挺起来。我突然发现,高中的生活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每天我都要忙着找饭吃不饿肚子,要四处借钱拆东墙补西墙的还债,要在上课的时候思考好一会和谁蹭一根烟抽,我太忙了,这么忙,我哪还有时间学习啊。繁重的生活压力几乎都快把我压跨了,对于命运,我选择无条件的妥协,唯一还在倔强的,就是我跨下的小东西。

那一夜,若美第一次进入了我的幻想,也是那一夜我把景佳和若美一起带进了那个幻想的世界,(此处作者删除88字),对于若美,我幻想来幻想去目标依然停留在她的(此处作者删除10字),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我在这个镜头中感觉快憋不住了

我喷射前幻想的的那个镜头很经典,我的(此处作者删除46字),很消魂。

我强大的射了。




日期:2008-1-2913:24:22


(二十七)

那一夜,我做梦了,不过并不是什么春梦。我梦见了景佳。梦的内容很平淡,比现实生活还简单,就是我和景佳在一起聊天,景佳很温顺、也很温柔,画面很柔美也很甜蜜。但好梦难长啊,这话一点都不假。不知道宿舍里哪个狗日的起夜尿尿把门关的很响,一下子就把我惊醒了。

我回到现实的第一个感觉是一句废话——“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第二个感觉是一个真理——“现实情况和梦里是不一样的”。

明白了这两点后,我的内心猛的出现一丝隐痛,继而四处游走。那种感觉很是让人辛酸也似乎很是让人享受,以至于后来我几乎爱上了那种感觉。

此后的很多年里,我都能时常梦到景佳,她总是会来光临我的梦,只不过后来她变懒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逐渐被若美所代替,再后来光临我的梦的是洁婷。

直到现在我还很奇怪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我梦到的女人,永远不是睡在枕边的。



日期:2008-1-2913:32:15

(二十八)

高二的那年暑假我是在冰火两重天中度过的。

暑假的前半段我过的很惬意。因为马上就高三了,学校抓紧展开了补课,这给了我不回东北乡老家的充足理由,我就留在了平山市玩,自由的玩,偶尔参加一下补课。

还有一个是惬意的事件是,我们原来的班主任跳槽到天庆市一个什么油田实验中学教书去了。我不用担心这位培养出多位全国数学奥林匹克一等奖的优秀教师再找我家长了,再让我无地自容了。

而我和若美的关系得到实质性发展也恰恰是在那个暑假。当时平山市第一中学的教育制度是这样的——任课老师跟学生到高一高二后,是不跟到高三的。高三是由一批固定的老师常年教,自然也是业务出类拔萃的老师。这样补课的时候我面对的是一拨全新的老师。老师面临的也是一批全新的学生。

记得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数学课。老师讲解一个北京市海淀区的试卷。讲选择题部分的时候,老师采取由学生先答,然后讲解的办法。那天轮到第9道题的时候,老师突然用手点向我,说“这位同学,你来回答”。我当时就呆了,真的呆了。整整一年啊,没有老师提问过我,我也早已经把“提问”这个词从我生命的词典中删除了,怎么今天世界又轮回了?我很紧张,忙把头扭向一旁,躲开了那位老师灼灼的目光。可那个老师仍然不依不饶。说:“别看别人啊,就是你,穿花衬衫的那个。”——我靠,老师你太损了,我想找个地缝躲起来你都不给我机会。我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或许很久没经历这种场面了,我高度兴奋+高度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我选——”“B”,若美的声音从后排的座位上轻轻传来。我犹豫,感觉让女人告诉答案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但我真的不知道该选哪个。若美看我迟迟没有做答,还以为是我没听清楚,声音提高了一度“B”。我不想去为难若美了,也不能让这位好心的老师长时间的等待。于是我用最洪亮的嗓音对着老师说——B……

下课了,若美跟在我身后走,说“今天是我生日,我请同学吃饭,你来吧”。我有点惊讶;嘴里发出了一声“啊?”若美接着说:“我想你来的。”若美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楚楚,甚至是有点乞求。这就让我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日期:2008-1-2913:33:41


(二十九)

若美生日的酒席办在平山市当地最豪华的“得月楼大酒店”的包间里。规模不大,参加的人大多是若美同班同学或初中的同学,总共6女2男,加上寿星若美9个人。但除了若美其它人我一个都不熟悉,而唯一的一个男孩,不吸烟,喝酒也很不爽快。这样的酒席就让我很是不爽,席间我也没怎么说话。若美也看出了我兴致似乎不太高,装成不经意的样子给我夹了几下菜,到是座在若美旁边的一个女孩比较有心计,看出了若美和我的不平常,开始给我敬酒。那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孩,酒量厉害,嘴也厉害。会喝酒更会劝酒。我在那一杯又一杯中有了六七分的醉意。

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几个女生马上起身叫阿姨。中年女人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走到若美身旁说:“我来敬你同学们一杯酒”,然后就开始了报告式的语言“今天你们这些若美的好同学,好伙伴来我很高兴。若美在家娇生掼养有些小脾气,在学校就要你们这些同学相互照顾,相互体谅。马上就要高三了,我祝你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将来为我们平山市争光。”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眼光一直在我们两个男生身上打量。好在,她并没有向我问什么,敬了一杯酒后叫服务员来签了单就走了

那场酒席,我又长了一个见识,就是吃饭除了付钱和欠帐外,还有第三种方法,签单。

以今天的眼光看来,签单等同于欠帐。但那时的我,推理的逻辑还是跳不出学校门口的小饭店。

宴席最后的节目是切蛋糕。几个女孩似乎对流程很熟悉,关了灯,点上了蜡烛,让若美许愿。若美双手合十,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摇曳的烛光下,若美一双白净的小手显示出优美的线条,我突然发现若美其实挺漂亮的,为什么我当初在通往厕所的小路上看到若美时感觉她没有什么特别呢,我开始怀疑我当初是不是看错了。

那天散场的时候,若美提议大家到她家里坐坐。我本不想去,但被若美身边的女孩生拉硬拽的出了门。

我就是在那一夜见识到了什么是漂亮房子,最给我震撼的是若美家的客厅,很高。用今天房地产的术语讲就是,三层复式楼,客厅中空挑高。当是时,我真的被那个客厅足足震撼了好一阵子。

不过,进入这样的房子前,我还是遇到了点尴尬事。那就是脱鞋。因为我的袜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破洞。若美是个好女孩,真的,她在发现我有些尴尬的那一刻,迅速拿了一双棉拖鞋给我说:“给你一双大一点的拖鞋”就帮我掩盖了一切。还让我庆幸的是,我没有汗脚。否则,在这样一个场合,我会很自卑。

在若美家聊了一会,大家可能觉得时间有些晚了,就纷纷起身告辞了。为了防止出门换鞋时让大家发现我袜子上的破洞,在大家起身的时候,我借口去了卫生间。

那泡尿尿在了17年来所使用的最高档的马桶里。那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马桶。不仅马桶的内部伸出来好几个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小管子。更重要的是,马桶的旁边还布满了整整一排不知名的按扭。幸好,冲水的按扭设计的还是很传统,否则,那泡尿我真的就要留给若美去处理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那些同学已经下楼了。我突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堆着一大堆的礼物,才猛的发现自己今天是竟然是空手来的,这让我一时很是愧疚,忙对若美说,“我也先走了哦”。若美说,“你等一下,我送送你。”我说:“不用”。若美有点娇嗔的说:“你等我哦,我找下钥匙马上就好”。钥匙马上就找到了,不过若美又转向了卫生间。临关门的时候,她似乎还不放心,探出头来再一次说:“你等我噢。”

卫生间里,若隐若现的传出阵阵水声,这声音让我异常兴奋。以至于若美出来的时候,我的裤子已经搭起了帐篷,好在若美没在意,慌忙的换上鞋子和我一起下了楼。

楼道很窄,我和若美并排往下走,两人的手难免就时不时的接触一下,很是撩人,我思考了一下,也斗争了一下,甚至还前前后后下了三次决心,终于在下到二楼的时候一把拉住了若美的小手。那是怎样的一双小手啊,凉凉的,软软的,柔若无骨。若美的手条件反射的抖动了一下,但没有挣扎,用另一支手捂住小嘴羞涩的笑。就这样,我们俩谁都没说话,各自感受着生命中第一次的甜蜜,默默的往下走。

那一刻,我真心希望地狱真的存在,我就这样拉着若美的小手一直向下走,向下走。走到地老天荒,走到地壳的深处,永远都不分开。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切只能是梦想。因为我们到了一楼的时候,路已经走到尽头了。开门前,我们的手不得不分分开了。我有些留恋,说“我走了”,但脚下却没有动,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若美说“嗯”。然后左右看看了,压低声音对我说了让我晚上不得不手淫的两个字——“想你。”

那声“想你”让我的那个夜晚非常精彩。我不用去看录象了,也不用去找内衣广告,甚至我连景佳都不用想。那一夜,只有我和若美两个人,结局——很好,很强大!



日期:2008-1-2913:42:38

(三十)

不过快要开学的那段日子我的生活掉进了冰窖。我的新班主任向我的父母明确提出不收我这个学生。之所以不收我这个学生,我一说你就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这个新班主任也是教英语的,和当年逼我出去闲逛的那个老师是一个工种。

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老师有点太牛了吧,咋能想不要谁就不要谁啊。拟或是,老师看到农村人好欺负,柿子就专挑软的捏。总之,我可以预测,父亲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可能又几天几夜没睡好觉。

父亲来平山市了,一起带来的,还有让我留一级的想法。也就是说,让我重读一年的高二,一来是解决了班主任不收我的问题,二来也是让我重新把学习捡起来。虽然我叛逆,虽然我打心眼里不想留级,可是父亲在跟我心平气和的谈时,我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法。接受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如果这样做能让父母宽慰一些那我就照做,因为,我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了。

不过这个想法实施起来有点难度,省重点高中,高一,高二不是想留级就留级的,况且学校也没这个先例。后来父亲找了校教导主任——也是父亲的同学才算找到了一丝办法,那就是办理休学一年的手续,但人却在高二继续读书。这样,将来的学籍问题就解决了。不过从想出方法到具体实施还是要校领导同意、批条。这方面父亲就找不到人了。

无奈之下,父亲带我走进了市委大院找一个远房亲戚。此人姓许,是当时平山市唯一的一位女副市长——天知道当时平山市有多少副市长。而且亲戚的关系也足够远,是我奶奶的哥哥(或是堂哥)的后代。总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亲戚,也是到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

我记得当天我和父亲在市委大院里办了比较复杂的进门手续,然后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她的办公室。副市长办公的房间比较破旧,以当年的水平来看也只相当于普通教师的办公室。

我和父亲进门的时候副市长正在站在那儿,身体斜倚着桌子打电话。看到我们,抬起左手优雅的向下挥了挥,那手势像是招呼你坐下,又像是说请勿打扰。反正我和父亲是坐在了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沙发上了。

电话时间打的很长,听副市长的对话我大体分析出了她们所研讨的内容——关于毛衣的一种花式怎么打。对方在不断的给出方法,副市长也不断的提出新的问题。就这样,我和父亲呆,坐在那里,无言,足足有半个小时。

对于市长把父亲凉在一边自己煲电话粥,我是有些愤怒的,但我也深知此行是来求人的。只能不断的压抑自己。好在,在我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的时候,电话结束了。

副市长对我们还算热情,先是简单的拉了几句家长,然后就直入主题了。她问父亲找她什么事?父亲便将我想要留级的想法说了一下。我猜想父亲那一刻肯定也很尴尬,很难受,因为他说了谎——他将我留级的原因说成了是因为我神经衰弱而影响到了学业。
女副市长当时还挺给面子,当场给平山市第一中学的校长打了电话。到是电话那头的校长好象不太卖副市长的面子,当然,校长也没完全拒绝,给出了继续留在高三,他来安排一个好一点的班级的方案……

于是,我和父亲的那场市委之行就这样无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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